“换,换个身体？”
凯西大惊失色，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瞪大双眼，在看到江婷肯定地一点头后,几乎呼吸都要停滞。
江婷道：“对。”
“江少校,你别开玩笑了……”凯西紧张地眨眨眼,强打起笑容来。
这时,服务生端了两杯咖啡过来放下,“两位请慢用。”
凯西赶紧端起咖啡喝了两口,她心里有很多想问的，却不敢直接开口。
一是江婷死而复生本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二是在多年前江婷给下属留下的余威还在，凯西习惯性不敢多问。
待服务生走了后,江婷才吁了口气，道：“我先和你说说我手上掌握的消息吧,听完我们再进一步商议。”
凯西连连点头，一脸认真地聆听着。
“您请说。”
江婷想了想，道：“关于我死而复生这件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五年前那场大爆炸后，我再醒来，就成现在这个人了，你可以理解为借尸还魂吧。”
凯西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倒吸一口冷气道：“借尸还魂？”
江婷沉声道：“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那戴文……”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嗯,你是军人,这是你我之间的机密，我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是，少校……那你如今的身份是……”
凯西有些不确定地问着，显然她的脑子还没理清楚眼前的信息，但她已经被江婷的思路带着走了。
江婷淡道：“只是一个普通人。”
“哦……”凯西正想说，那她能为江婷做什么，就听江婷接着道：
“但我现在的男朋友是贺家的长子贺云琛。”
“谁？”凯西差点尖叫出声，“贺云琛？”
贺云琛这个人虽然还没在军界和政坛崭露头角，但他身后的贺家却无人不知啊。
凯西用一种震撼和佩服的眼神看着江婷，心说不愧是江少校，连贺家人都能拿下。
但她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一件事。
“少校，贺云琛……是不是曾经是你手下的学员？”
江婷垂下眸子道：“对，他是谁不重要，我要与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凯西赶紧将想八卦几句的心思收了起来，“什么事您请说。”
“我现在这身体，曾昏迷了五年，就算恢复得再好，也难和普通人相比，更别提和前世相比。”
凯西闻言有些伤感道：“戴文也是，曾经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如今却连普通人都不如。”
他们都是基因改造者，虽然拥有比普通人更强大的实力，但是却承担着更大的责任，于枪林弹雨和生死险境中进进出出，多少人昨日还在和他们谈笑风生，次日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江婷道：“但我不会甘愿一辈子当个废物的，上天既然给了我一次重生机会，我就应该想办法，变回曾经的样子。”
凯西有些紧张地提起心来，试探道:“少校，您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连戴文也可以……”
江婷颔首，低声道:“这事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且他们就算知道，也很少有知道具体情况的，因为我父母的关系，我才能了解得更深入一点。”
“所有的基因改造者的基因都留存在军校的实验室里，也就是说，凭借这些基因，他们完全可以再造出一个我们来。”
“啊……”凯西闻言大惊失色，一想到有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基因也一样，她就感觉心里一阵发寒。
江婷笑了笑，“不过别担心，只是一具躯体，是没有思维的。”
“几年前他们开始了一项秘密实验，研制出了一种特殊的培养皿，可以培育整个躯体，也可以单独培育人的某个器官，五年前，这技术已经基本成熟。”
凯西喃喃道:“这么说，肢体再生术就能成了？”
“对，别人的躯体嫁接过来会发生排异，而与自己的基因一模一样的器官和躯体嫁接，成功率就能大大提高。”
“我找你就是希望你和我合作，把我和戴文的基因信息盗取出来，再找到那培养皿，培养出我们的躯体来。”
“到时候戴文可以嫁接自己的肢体，而我……会想办法把我的脑子放进去。”
“少校！”凯西有些急切地低声叫道，“医术还没那么发达，换脑手术十台有九台是失败的！”
若是人人都能通过换脑手术而获得一个新身体，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死人和残疾人了。
江婷目光沉沉，毫不畏惧道:
“那是因为他们是把脑子换到别人的身体里，而我是换到自己的身体里。与其这样苟延残喘一辈子，不如搏一搏，死了就死了，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捡的。”
江婷看着凯西，道:“你能懂我，是吗？”
凯西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热，赶紧揉了揉强忍泪意。
江少校，从来都是一个不会向命运屈服的人，当初她在战场上负伤退役，按那伤势，很有可能以后会成为废人，她却靠自己挺过来了，还拒绝安心养老，反而去了训练营当一名教官。
如今的她也不可能愿意当一辈子废人的。
江婷又道:“凯西，希望你能帮我，也是帮戴文。”
凯西缓了缓，呼出一口气，道:“好，需要我做什么？”
江婷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靠近贺云琛的用意，他的身份信息肯定可以进入实验室，我需要你帮我准备干扰追踪芯片的仪器，生物信息采集的东西，还有就是进入实验室，将基因信息盗取出来。”
凯西点点头，“其他的都可以办到，但那追踪芯片……我不知道贺少体内的和普通学员的是不是一种。”
江婷皱起眉头来，“先准备着吧，我尽量让他主动把芯片关闭。”
两个人又把细节商量了一番后，江婷站起身来，戴上帽子和围巾，“咖啡不错，先走了，有消息及时联系。”
凯西也站起身，突然道:“少校。”
“嗯？”
凯西有点犹豫道:“你……你真的只是利用贺少吗？”
江婷沉默了一下，道:“对。”
凯西道:“可是我想起一个传闻来，听说他和贺家闹翻了，原因是他一直不愿意毕业，死活要继续留在军校……你说他会不会因为想给你报仇……”
江婷一顿，面无表情道:“凯西，军校里有间谍这件事，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我前世和他没什么交情，他不可能为了我做什么。”
“可是你救了他啊！”
“我也救了其他学员。”
“少校……那事成之后呢？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江婷道，“不会，我有我的路，而他……他心里还有另外的人，到时候我们会和平分开。”
贺云琛心里的那个白月光是谁，她懒得管，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在利用他罢了，他不爱她正好，她还能少一点愧疚。
凯西一下没想明白这复杂的关系，什么叫他心里还有另外的人，难道贺少爱的不是江少校吗？那他们为什么还会在一起啊？
江婷不再多说，拄着拐杖离开了。
……
冬天的天黑得早，贺云琛一整个归心似箭，他坐在悬浮车上时，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江婷了，就免不了心情愉悦。
但等他到了窗台外时，却见整个屋里黑漆漆的。
难道江婷睡着了吗？
他暗自想着，打开了门，一走进去，一股寒气便迎面扑来。
屋里没开供暖系统，也没人在。
贺云琛心里骤然一紧，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难道反叛组织的成员来寻仇了么？
他大步走进去道：“江盈？”
屋里的黑暗顷刻之间吞噬了他。
贺云琛一边上楼一边在终端里调出屋里的监控查看。
他发现白天的时候，江婷先是睡了会觉，而后起床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再自己训练了一会儿，再后来她穿上了衣服拄着拐杖出门去了。
出门去了？
贺云琛一愣，仔细一看，出门的时候是在天黑前不久。
当然了，他看到的是经过江婷篡改过的监控，江婷实际的出门时间比这要早几个小时。
贺云琛撇着眉头给江婷发出一条短讯：你去哪儿了？我去接你。
他把屋里的供暖系统和照明系统都打开，又拿了一件江婷的厚衣服带上准备出门。
这时，江婷的短讯也很快传了来：你别来了，我已经到门口了。
贺云琛赶紧放下衣服走到窗台上，就见江婷下了公共悬浮车，往公寓的大门口走来。
她刚走上升降梯，贺云琛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的表情有点冷，像是生气了的样子。
江婷左手一个袋子，右手一个袋子，腋下还夹着拐杖，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给我吧。”
贺云琛把东西接了过去，转身进屋，江婷赶紧亦步亦趋地跟上。
“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呀？怎么板着张脸啊。”
江婷小步地蹭到贺云琛面前，探出头去看他的脸。
贺云琛倒没生气，就是不满意江婷的做法，但江婷又不是他的学生而是他的女朋友，他不能像批评学生那样批评她，是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你买菜做什么？”
他将袋子放桌上，一打开就见里面全是肉和菜。
江婷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是跑出去自己吃喝玩乐了吗？”
贺云琛有点愣，道：“那你是……”
“我去买菜的啊，今儿是平安夜，一个很古老的节日。”
“平安夜？”贺云琛皱了皱眉，他从不过节。
江婷笑了笑，“现在大家都很少过节了，我就是找个借口庆祝一下，这些日子都是你照顾我，所以我想给你做顿饭。”
贺云琛闻言眉目舒展开来，原本努力保持严肃的表情也维持不住了，他轻叹一声，伸手搓了搓她冻得冰冷的耳朵。
“怎么不叫我去买菜，外面那么冷。”
“你上班那么累，我想你多休息会，更何况买菜的地方又不远。”
江婷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换上家居服，撸起袖子道：“走，给你展示下我的厨艺。”
贺云琛不放心江婷一个人，赶紧跟着她进了厨房，江婷主厨，贺云琛就帮着打下手。
两个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做出了三菜一汤。
“好了，把这个菜端上桌就可以吃饭了，怎么样，我的厨艺有没有惊艳到你……喂，你在发什么呆？”
江婷一边擦手一边扭过头，就见贺云琛正看着一盘菜默不作声地想什么。
听见江婷叫他，贺云琛回过神来，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道：“好，吃饭吧。”
江婷狐疑地看着他，贺云琛却避开她的眼神端着菜出去了。
两个人在桌前坐下，各自端起碗来准备吃饭。
几年没有下厨过，江婷的厨艺却没落下多少，她自己吃得十分满足。
贺云琛的厨艺不说差，但比起她来说还差得远，是以她吃了一段时间后，就忍不住心痒想自己下厨了。
她问贺云琛道：“怎么样？好吃吗？”
贺云琛闻言抬头道：“好吃。”
江婷皱眉，“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了。”
贺云琛顿了顿，突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股悲怆意，“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
方才做饭的时候，他就觉得江婷做饭的一些步骤和喜好很像江教官，再吃到这同样很相似的味道时，他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酸涩来。
明明和江婷在一起后，他就告诉自己，江教官已经离开了，他该放下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江婷做的这顿饭，轻易勾起了他和江教官的往事呢？
甚至于她们说的话都重叠了。
“怎么样，小贺，我这手艺如何？”
“好吃，不比大厨差，江教官，你是跟谁学的啊？”
“哈哈哈自己琢磨的，退役后闲得慌，要不是带你们这些小崽子，我就当私厨去了……”
“贺云琛？”江婷脸色略有些冷地敲了敲桌子，将贺云琛的思维从回忆中拉出来。
两人眼神相对，贺云琛有些狼狈地垂下眸子。
江婷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生气，嘴上却忍不住道：“又想起你的白月光了？”
“没……”
“不会是我这顿饭让你想起她来了吧？怎么，她做饭也很好吃？”
贺云琛语塞。
江婷笑了一声，突然感觉一阵委屈感涌上来，“你不会想告诉我，是因为我和她有点像，你才和我在一起的吧？所以我是她的替身吗？”
她不知道她死后五年里贺云琛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和他的白月光经历过什么，但是她直觉，贺云琛有时候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当然不是！”
贺云琛果断道，“你不是替身，我没有这样想过。”
他只是因为这顿饭想起了江教官，但他很清楚，他没有把江婷当成江教官的替身。
他只是很迷惑，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这么相似的人？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是上天可怜他，将江教官送回来了。
但这样想显然对江婷是不公平的。
他确定他是喜欢江婷的，那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纠结什么，到底为什么会有时候把她们混为一谈？
江婷搁下筷子，道：“我吃饱了。”
她站起身来，神情有些冷地往楼上走。
她经过贺云琛身边时，那一刹那，贺云琛的眼角余光扫过她，忍不住心里一震。
她此刻的神情……
居然和江教官一模一样！
“等等。”
贺云琛一把抓住江婷的手腕，强迫她留下来。
江婷眼皮一抬看着他，“干嘛？我不是打扰了你追忆你的白月光吗？”
但贺云琛却不回答，只抬头怔怔地看着她的脸。
那种透过她看向别人的感觉又来了，江婷越发气闷，甩开他的手就想走。
贺云琛却胳膊一伸就把她搂了回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圈住她，叫她动弹不得。
“贺云琛！”
江婷这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提高音量挣扎起来。
贺云琛却是将她按在怀里，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有些痛苦道：“别走，你别走。”
江婷泄气道：“你到底想干嘛？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后悔了？”
贺云琛只摇着头，“让我抱一会儿，你别走。”
江婷不动弹了，任由他抱着，半晌，她冷静下来，想到自己还对贺云琛有所图，只能按捺下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道:“我问你，你要回答我。”
贺云琛嗯了一声。
江婷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贺云琛顿了一下，肯定道:“是。”
“我和你的白月光，谁重要？”
“……你。”
在贺云琛眼里，她们根本就不该拿来相互比较，她们于他的意义都是不同的。
但面对江婷，他还算有脑子，不敢乱说话，一切以哄好江婷为主。
江婷吁了口气，道:“好，那你抬起头看着我。”
贺云琛虽不知她何意，但为了不让她怀疑自己的心意，便立马照做。
两个人眼神对视，江婷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抓着他的胳膊，突然把头凑了过去，贴上了他的唇。
贺云琛一瞬间呆住，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只觉一阵激流在脑中冲撞，最后占领他的脑子，让他这一刻半点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在，在做什么？！
江婷贴住他的唇，感觉还不错，便攀着他的肩膀，认真地亲吻起来。
她用嘴唇慢慢蹭着他的唇，再轻轻吸吮，企图撬开他的唇。
贺云琛慢慢地开始反应过来，心脏咚咚直跳。
虽说过于震惊，但他却没有抵触情绪，因为既然是情侣，那就早晚会有这一步。
他的胳膊不自觉地搂住江婷的腰，开始笨拙地回应她。
感受到贺云琛的回应，江婷心里升起一阵小小的自得和满足。
白月光又怎么样？
现在贺云琛抱在怀里，亲在嘴上的是她，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也是她，人还是要现实一点才好。
她慢慢放慢动作，把主导权交给贺云琛，两个人磕磕绊绊地，交换着呼吸和气息，最终轻喘着分开。
贺云琛的眼睛有点红，脸色也红，嘴唇更红，像是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江婷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道:“那我就暂时相信你了，你是喜欢我的。”
“嗯。”贺云琛怜惜地低头，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谢谢你。”
谢谢你能够理解我，接纳我，原谅我。
贺云琛只觉得心脏填得满满的，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在心中肆意生长着。
他发誓，他一定会好好照顾江婷，更不会把她当成江教官，她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他该好好珍惜才对。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各自消解了心中的郁气后，这才想起他们才吃了一半的饭。
江婷嘟囔着:“我还没吃饱呢，你喂我。”
贺云琛呼了口气，无奈一笑，“好。”
他准备把江婷放在椅子上，江婷却搂着他不放，“就这样喂。”
“你是树懒吗？”
“是，贺饲养员，赶紧开始投喂了。”
贺云琛只能伸长胳膊把碗筷拿过来，夹了菜来喂江婷。
江婷笑眯眯道:“你也吃啊。”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总算把这顿饭吃完了。
吃饱后，江婷挂在他身上，贺云琛像抱着一个小孩一样，托着她的臀，把江婷给抱上了楼。
江婷却还是不撒手，拉着他，两个人一起倒进柔软的大床上。
“你今晚陪我睡呗。”
江婷枕着贺云琛的胳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贺云琛有些犹豫，“是不是……太快了……”
江婷噗嗤一笑，“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我想抱着你睡不行吗？你想哪儿去了？”
但她的目的到底单不单纯就不好说了。
贺云琛脸色爆红，磕巴道:“你一个人睡宽敞。”
“我不，我就想和你睡，你那个折叠床那么窄，睡着不舒服，我心疼不行么？”
江婷撑起身子，趴在他的胸口上，问道:“诶？上次你说申请关闭你的追踪芯片，情况如何？”
她用手抚摸着他的胸口，“我不想我们亲热的时候，还有人看着。”
“没人看，只是会录下来……”
“那我也不想。”
江婷哼道:“我不管，你快点关了，不然以后不让你亲了。”
贺云琛无奈，说得他好像很急色一样，明明是她，她刚才，她……
好吧，他承认，亲热的滋味是会让人食髓知味的。
他摸着她的头道:“好，过两天就关。”
江婷这才满意，“那说好了，今晚陪我睡觉。”
“好。”
他能不答应么，他感觉自己真是被江婷吃得死死的。
贺云琛先去把碗洗了，又和江婷分别洗漱一番后，这才躺进了被窝。
江婷钻进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声音慵懒道啊:“你怀里好暖和啊。”
贺云琛身体有些僵硬，只笨拙地搂着她，还伸手拍拍她的背，像在给小孩哄睡。
江婷笑道:“你是不是还要唱摇篮曲？”
贺云琛别扭道:“不会。”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会，睡觉吧。”
江婷伸出脑袋，在他的嘴上吧唧亲了一口。
贺云琛笑了笑，关了灯，给她盖好被子，也闭上了眼睛。
待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后，江婷这才暗自打开终端，向着凯西传出短讯:
时机已经成熟，尽快把我需要的东西放在约定好的位置。
凯西几乎是秒回:是，少校……但，你们这么快就要那个了吗？不愧是你！
江婷骂道:采集生物信息而已，需要到那一步吗？
虽然就算do了她也不会吃亏。
但……既然早晚要分开，还是放过他吧。
她暗自叹了口气，忍不住又往贺云琛的怀里缩了缩。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的我是我自己的替身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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