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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1 章 更新

作品:在北宋当陪房 作者:金鹅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83万 更新时间:2024-05-28 21:37:22

江家,梁堇走罢,春桃来房里寻梁堇,荣姐午食用的少,患疾的缘故,这会想吃一碗香油荠菜馄饨,她来到茶水房见是李大娘在这,就问二姐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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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大娘见是她,面上堆笑的忙舀了一盏子茶与她吃,又请她坐下,言道:“俺二姐去外头买肉去了。”

“去多大会了,可有说什麽时候回来?”

“八成有半炷香的时辰,过会便回来了。”李大娘站着说话,半弯着腰:“您可是寻她有事?”

“也没旁的事,就是姐儿想吃荠菜馄饨,等我那妹子回来,你问问她,看她能不能去弄些荠菜来。”春桃道,这李大娘是二姐的人,春桃与她说话,比与旁人说话,更添两分亲近之意。

还教李大娘随她去正房,她与她半碟儿枇杷甜嘴,那李大娘喜滋滋地跟了过去,接了枇杷,谢了又谢。

站在针线房门口,缠花线的赖媳妇,把这一幕收入眼底,转身回了房。

这厢梁堇打外头回来,从李大娘口中得知荣姐要吃荠菜馄饨,这个时节,正是吃荠菜的时候,也不是啥稀罕物,可难就难在,一早要去外头寻,有乡下妇人,挖了带来城里卖。

此时去外头寻是寻不到了,不知江家灶房有没有这一样菜,梁堇教李大娘私下里去寻那俩丫头,灶房里要是有荠菜,就与她们些钱,讨来一把。

像吴江这样的官家灶房,为了图省事,菜蔬都是往多了备,像在吴家,灶房里的薛嫂几人,常偷拿剩菜,胡娘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有些菜蔬,过了夜,便会不鲜,扔了也是扔。

李大娘寻了珠儿,与她五个铜板,趁夜拿回来一包袱的荠菜,那珠儿在灶房是粗使丫头,别说荠菜,连旁的菜都能弄出来。

梁堇见那荠菜都焉了,里面的菜心尚且鲜嫩,就去掉外叶,只用嫩心,与荣姐做了一碗皮薄馅翠的的馄饨来,又收拾出两碟子小菜,一碟糟油肉丸,一碟腌胡瓜。

荣姐把那一碗馄饨都给用了,又吃了半碟胡瓜,要不是春桃拦着,那碟肉丸,也要用完。

用罢饭,荣姐一面拿手绢掩着,用银挑儿剔牙,一面使春桃去梅红匣子里拿牙粉来,片刻,春桃拿来了牙粉,喜儿取来了刷牙子,并铜盆,坠儿捧来一盏子清水。

仨人服侍荣姐净了口,又净了面,荣姐教春桃去拿钱赏二姐,她一日未下床了,身上冷汗黏腻,湿了身下的褥,又不能沐浴,教喜儿俩人与她换了一床被褥,又熏了香,方才歇下。

至次日,梁堇在房里与荣姐煎药,透过窗户,看到孙婆往正房里去了,下晌的时候,王二哥回来了,梁堇松了一口气。

她欲要行事,到时孙婆和宋妈妈定会找她的事,要是王二哥不在江家,难免会落她们口舌。

……

一连十几日,正房成了孙婆的地界,她不是大妈妈,胜似大妈妈,教荣姐照她出的主意,去讨好江家人。

“孙婆子说,官人之所以不爱往房里来,是因姐儿长相不俊,她教严嫂子去外头学梳南髻,还想请来一位针线娘子,给姐儿作两身南边的衣裳。

严嫂子和她骂了起来,今儿都没有来房里伺候,姐儿的头发还是春桃姐姐给梳的。”

梁堇听后,问丰儿:“你前些日子说孙婆子写了几张礼单给姐儿,姐儿这两日可有让人备礼单?”

“不曾教人备,姐儿对孙婆说,单子上的礼过重了,我看今日姐儿对她孙婆子,没有前几日恁好性儿了,我看就这两三日了。”丰儿道。

行事如做菜,火候是一等一的重要,梁堇再等上两三日,孙婆好比柴,在烧荣姐这口锅。

房里,孙婆苦口婆心地劝荣姐:“姐儿听我的,使人去外头请个梳头娘子来,好好捯饬一番。

我再去外头弄些酒菜来,到了夜间,把官人请来房里吃酒,到时你多让他几盅,再贴几句好话,不就把他留下来了吗。”

“我热疾方好,妈妈,再容我几日吧,我实在作不来。”荣姐煎熬的不成,孙婆不依她:“姐儿,这又不是什麽难事,今日不作,何时作,要拖到哪日去,难道教官人彻底冷了你,你才好受?

不过是说两句好话,你可不要忘了,官人身边还有两个通房丫头,教她们先生下个孩儿,你大娘子的脸往哪里放。”

为这事,孙婆劝了她十几日,嘴皮子都磨掉了。

她说罢,见荣姐不吭声,便道:“姐儿开了匣儿,与我十贯钱来,我这两日,去外头寻个手艺好的梳头娘子,第三日再请官人过来,姐儿看如何?”

“孙妈妈说的是这个理儿,到了那日,姐儿要是开不了口留人,就教喜儿和春桃留。”坠儿这回学精了,不提自个的事了。

荣姐只觉甚是憋屈,可眼下又没有旁的法子,只得教春桃给孙婆开了钱匣。

等到了第三日,孙婆请来的梳头娘子,说着一口南地这边的方言,进门先与荣姐磕了头,把荣姐好一番恭维。

荣姐见她没净手,就要与她梳头发,心中的不快更盛,教坠儿把人领出去净了手再进来。

梳头妇人出去罢,孙婆找补道:“这都怪我,方才来的路上,我一直与她说,姐儿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是正经知州家里的姐儿,最重规矩。

她手艺虽好,但没见过出身这麽高的人,见了姐儿不免慌了心神,这才忘记净手了。”

“她既是手艺好,该人都争着请才是,如何会没见过我这样的出身。”荣姐暗道:这妇人,也不知是孙婆子打哪寻来的。

她昔日在家里的时候,见她母亲让人去外头请来的梳头娘子,凡是与官娘子梳过头的,都知晓梳头前要先净手的规矩,哪似这个,半点规矩没有。

孙婆道:“姐儿不知晓,这杭州多的是梳头娘子,她手艺好是好,可在人堆里,就显不着她了,今日姐儿先凑合用,等改日,我再为姐儿寻个名气大的。”

孙婆才来杭州这些日子,寻来这位梳头娘子,已是费了不少力气,她不识得人,只能靠与人打听。

像那种常被官娘子们请去的梳头娘子,她更不知是哪几人,因荣姐没有出过门,要是出门赴席,带上她,日子长了,她或许能知晓一两位这样的妇人。

荣姐瞧出了孙婆的本事,便不再说话。

梳头妇人净了手,随坠儿进来,问孙婆:“不知娘子想梳个什麽样的发髻?”

孙婆看向荣姐,荣姐起身进了里屋,孙婆与妇人使眼色,教她赶快跟着进去,进了里屋后,荣姐在梳妆台前的春凳上坐下。

孙婆问那妇人:“南髻都有什麽样式的,你报名出来,教我们娘子听听。”

妇人依言,报了十几种髻名来,孙婆扯了那妇人,悄声问道:“你常与人梳头,可知哪种髻样,为郎君所喜爱?”

孙婆的声音虽低,但还是教荣姐给听到了,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春桃和喜儿她们仨也都听到了,不敢吱声。

“与我梳个端庄的髻来。”荣姐道。

……

“干娘,里头如何了?”孙婆出了房来,在房外候着的秋雀,忙迎了上去。

孙婆看了一眼在门口挑帘的丰儿,与干女儿递了个眼色,俩人来到院门口说话,孙婆从袖子里掏出三贯钱,教女儿去外头捡桌酒菜回来。

“姐儿到底是丢不开架子,在这档子事上,装甚正经,她偏教那妇人与她梳个端庄的髻来,枉费我的一番心思,这梳头娘子算是白请家来了。”孙婆子叹道,弄恁正经,哪个郎君爱。

“这要怎麽办是好,干娘还想在这事上挣功,我看她们今晚成不了事,要是成不了,干娘也不要急,咱有的是机会。”秋雀宽慰道。

“我怎能不急,我得罪了她,要是不尽管做出一些功来,教姐儿看看我的本事,就会保不住我如今的地位。

眼瞅着十几日过去了,什麽也没做成,姐儿只不愿,不肯,我前些日子给姐儿的礼单,她也不说备礼与江家人送去,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得踏实。

今日要是能成了这桩事,我也算是有功之人了,与江家人送礼的事,还能慢慢地劝姐儿。”

孙婆子急需成一件事,来稳住自个的地位,随着日子过得越来越快,她就越慌,两个月过去了,荣姐快不是新妇了。

只要荣姐按她说的做,就能在江家站住脚,从而,她就有了功,荣姐便不会再处置她,可她没有料想到,这样的易事,荣姐却不肯。

连去请江三郎来房里吃酒,对她来说,都是一件难事。

此时孙婆心里突然有了一计,教干女儿附耳过来,交代道:“你先去我房里一趟,把我上回教你买的香丸取来两丸。

姐儿受用一回,就知这香丸的好来了。”

秋雀有些不敢:“干娘,不会弄出什麽事来吧?”

“这是助情之物,不是与你说过吗,快去取来。”孙婆语带不耐,秋雀不敢再言其他,问那物藏在何处,孙婆告诉她地儿,又把房上和箱子钥匙给了她。

那秋雀来到房里,见李大娘正卧在床上睡觉,鼾声阵阵,一双大脚露在外面,臭味熏的人难受。

她捏住了鼻儿,见李大娘睡得沉,便蹑手蹑脚地背过身子去孙婆子的床边,开她的箱儿。

原本在床上睡觉的李大娘,眼儿突然睁开一条缝,鼾声依旧,就见秋雀在孙婆子的箱子里寻了半天,翻到了什麽物什,用手绢包了塞进袖中。

她见秋雀要转身了,又连忙闭上了眼儿,那秋雀忍着臭味,来到李大娘床边,轻声唤道:“李大娘,李大娘……”

唤了几声,见她没醒,才放心离去,李大娘见没了动静,忙坐了起来,心中起了疑,想了片刻,穿上鞋袜,衣裳去寻梁堇去了。

梁堇听罢她说的,也起了疑心,来到正房门外,隔着帘儿就能听出里头正在忙,丰儿正欲说话,就瞥见严嫂子站在西偏房下,正往这边看,她忙变了脸儿,一副对二姐爱答不理的模样。

梁堇不解,等看到严嫂子的时候,便明白了,她道:“丰儿姐姐,托你进房请春桃姐姐出来一趟,我寻她有事。”

“里头正忙,你没听见?”丰儿绷着脸,斜着眼儿。

严媳妇走了过来,道:“丰儿,你怎麽这样与二姐说话,人二姐不过是托你进房递句话,你为何作这怪样,还不快去房里寻你春桃姐姐。”

丰儿被说的低了头,忙挑开帘儿进去了。

“二姐,她就是看你人老实,才敢这样刁难你,要是还有下回,你就来告诉我一声,看我怎麽治她。”

“多谢嫂子仗言,也是我不好。”

严嫂子见她被刁难了,屁都不敢放一个,不由得更轻看了她两眼,她站那听了一会正房里的动静,见春桃快出来了,便回了后罩房。

春桃出来后,与梁堇去了一边说话,梁堇就把那事说与春桃知晓,春桃不由得留了心眼。

秋雀把酒菜买回来后,梁堇换了一套好碗碟摆在正房,荣姐还在里屋收拾,孙婆已去书房请江三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