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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三人行

作品:春满酥衣 作者:韫枝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67万 更新时间:2024-05-23 18:46:08

雨声更甚。

停雪阁一片风雨飘摇,漫天的轻纱盘旋着、飞舞着、遮掩着,雪白床榻之上,露出一小节凝白如玉的手臂。

郦酥衣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呼吸。

她的唇被人堵住,那滔天的酸涩感混杂着男人竭力抑制的情绪,一寸一寸,直朝她袭来。

郦酥衣不知晓从何时起,沈顷也变得像沈兰蘅那般。

沈顷紧攥着她的小臂,举止之间发了醋意。可即便如此,他的行为仍有克制。

毕竟他乃一名武将,蛮力大。

吃醋归吃醋,生气归生气。若真要他去做“伤害”郦酥衣的事,沈顷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女郎声音亦如碎雨,一声一息,孱弱得断断续续,又令人心驰神往。

见她如此,即便心中再有情绪,男人亦觉心疼,动作不由得放缓。

沈顷今日来时未束发,那乌发披散着,与身后的水雾交溶,月色于他周遭落下些银光,渡得他身形愈发柔和。

郦酥衣微仰起脸,穿过那一片水雾,望向他那双眼。

那双昳丽动人的眼。

男人眉目微垂着,眼底蓄着温柔的光影,

安静地听着她,一声声唤郎君。

若是先前唤郎君,他定会答应。但现如今——

他微沉下声,尽量轻缓道:“衣衣。”

郦酥衣:“嗯?”

沈顷:“唤我的名。”

不要唤郎君,他不喜欢。

唤他沈顷。

郦酥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她也曾唤过沈兰蘅郎君。

屋内香雾缭绕,醺醺的热气将人额发上闷了一层细碎的汗。与她说话时,男人稍稍抬起上半身,汗珠顺着鬓发而下,挂在他白皙的下颌处。

被月光折射着,晃眼而诱人。

她轻轻唤他:“沈顷。”

“啪嗒”一声,汗珠被晃动下来。

晃得她声音亦摇曳。

“沈……沈顷……”

一声一息,一张一歇。催.情香彻底发挥作用,女郎原本白皙的面颊上,浮现出阵阵粉晕。

沈顷的眸光亦动了动,垂眼望向她。

他不知该用什么词形容现下的妻子。

冰肌玉骨,花貌雪肤。

娇柔昳丽,婀娜动人。

她像一朵花,一朵即将盛开的、娇怯而又诱人的花。

清风拂来,送来花香阵阵,她身上的味道愈是勾.人。

沈顷眼底情动愈甚。

他能嗅到女子身上的香气,能看到她面颊的灼热,能感受到她呼吸的律动。

能听到她,那无法自持的声息。

春雾弥漫,月光格外柔和迷离。

他亦难自持。

沈顷伸出手,攥住她纤细而白皙的手腕。

那手腕极细弱,好似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将其折断。

夜色浓稠,微风拂过他指尖,便就在男人俯身之际,忽然,他眼前一阵眩晕。

这是一种极奇怪,却又极熟悉的眩晕感。

熟悉到令沈顷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一贯清平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异。

这……这是……

又是一阵晕眩,紧接着,便是无法遏制的困意。

铺天盖地朝他袭来,不过顷时间,便将他整个人席卷。

沈顷后知后觉。

——是那个人!

他的手指不由得攥紧。

只短短一瞬间,沈顷立马明白体内那股倦意从何而来。

是那孽障……那……

他咬牙,低下头,眼眸深深,凝望向正躺在榻上的郦酥衣。

与其说她躺在榻上,不若说,她正躺在一片弥漫着水雾的月色里,女郎整张脸泛着娇羞的红晕,看上去当真是无比动人。

那粉唇宛若花瓣,已被他吻得微微发肿。

见沈顷瞧下来,郦酥衣面上羞意愈甚,她不大敢直视对方的眼,口中轻轻唤了声“郎君”,将烧红的脸颊偏过去。

一片云雾里,她自是没有看见,更没有看见沈顷面上的异样。

他便是在这时,眼前彻底陷入一片混沌的。

意识消散的前一瞬间,沈顷在心里将沈兰蘅骂了一万遍。

先前已立下君子协定,二人谁都不允许在中途间换人,那孽障他怎敢,他竟敢!

只可惜,所谓的君子协定,从来都是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而沈兰蘅,他自然不是什么真君子。

强行占据沈顷意识的那一瞬,男人眸光一闪,紧接着,他眼前便浮现了这般的软玉温香。

月色轻柔,夜风轻拂着,榻边荡漾着帘帐的影。

幔纱微垂,有月光粼粼如水,衬得床帘几分晃动。

沈兰蘅低垂下浓密的眼睫。

只一眼,他便看见——

那床榻之上,只用一张极薄的纱被、遮掩着的软玉温香。

她乌发披散,细长的脖颈间,幽幽传来几分香气。

那暗香清甜,似是某种花的味道,却并不腻人。

叫沈兰蘅很是喜欢。

但他也知晓,沈顷亦是喜欢。

思及此,男人眸间情绪动了动。沈兰蘅低下身,于郦酥衣脖颈间轻嗅了下。榻上女郎微阖着眼,她并不知晓眼前是何种情况。月色荡漾,她只觉得有温热的气息吹拂而下,挠得人发痒。

脖颈发痒。

一颗心,也暗暗发着痒。

香雾催情,情难自禁。

郦酥衣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芙蓉帐暖,她的额头上已渗出了些汗,水珠细细密密,黏湿她的鬓角。

看得人愈发心旌荡漾。

沈兰蘅眸色深了深,低下头,欲吻她。

便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前一瞬。

少女口中忽然发出满带着缱绻的一声:

“沈……沈顷……”

“我好爱你。”

月光倾洒而下,落在女子滚烫的喉舌处,将她的声音愈发清晰。

“沈顷,沈顷。”

虽中了情药,她的声音仍是分外清晰,就如此落在沈兰蘅的耳中,宛若一根极锋利的刺。

沈兰蘅停在她腰间的手一滞。

“沈顷,沈顷,我好爱你。”

郦酥衣半眯着眸,眼前是一片醺醺浓雾,她只察觉到,在自己这一声落下后,身前之人的身形似是一顿。

紧接着,他低下身,在她耳边晦涩道:

“我也爱你。”

男人的声音浸泡在雾里,其中的情绪,叫郦酥衣听不真切。

她只察觉到,在说完这句话后,对方紧紧咬住了她的唇。

他的齿贝锋利,像是一只小兽,郦酥衣吃痛,轻“嘶”了一口气。

她拍打起对方。

“沈顷,沈顷。”

“你咬得我疼了……”

他温热的喘.息流连在她的唇齿间。

“是么?”

“嗯。”

她的声音里含着几分委屈,“你咬得我嘴唇、嘴唇好疼了。”

他先前从未这样的。

先前,每当她声音里稍一有哭腔,沈顷便会立马温柔下来。女孩平躺在榻上,眼圈红红的,浓密纤长的鸦睫上,依稀沾了些晶莹剔透的水雾。

今日的他、他是怎么了?

郦酥衣心想,许是那催情香的缘故。

今日才这般孟.浪。

男人的手指抚摸过她的发红的唇。

那双唇,在他醒来时便是红.肿,如今唇瓣上覆满了他的印记,将先前那一人的味道尽数掩盖。可即便这般,他却仍是不满意,沈兰蘅低下身,于她耳边:

“只有嘴唇疼么?”

男人声音微哑,带着热气,似是某种蛊惑,询问道:“旁的地方,便不疼么?”

郦酥衣怔了一怔。

她迷蒙着眼:“不知郎君所说,是哪里……”

他的气息拂下来。

“任何。”

徐徐晚风,吹在郦酥衣颊侧,她面上生烫,声音也不禁烧灼起来。

“不、不疼的。”

郦酥衣道。

闻言,沈兰蘅哂笑了声。

他的笑声短促,眼里似有讥讽:“看来他也不行啊。”

不等郦酥衣反应,对方的手指已掩住她的唇。

一声娇哼闷在沈兰蘅手指间,女子颦眉,紧接着那道黑影便压了下来。

一晌贪欢。

……

停雪阁内,乐声靡靡。

香雾缭绕着乐姬们悠扬而甜腻的歌声,丝竹管弦,顺着月色流淌而来。

流淌到郦酥衣颤抖的声息上。

她不知为何,沈顷突然这般。

像是一头发了疯的困兽。

她声息颤颤,与院内的弦音应和,断断续续,来来往往,盘旋在一片帘帐所交织的浓雾里,盘旋在房梁之上。

经久未歇。

……

“沈顷”叫了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几乎看见窗外的鱼肚白。夜色一点点散去,第一缕熹微的晨光落在男人结实的后背上。郦酥衣枕边都是汗水,面上、眼睫下亦不知是泪或是汗。

“吱呀”一声门响,有婢子低着头,端着热水进来。

哗啦啦,热水入桶之声。

浴桶登时弥漫上一层雾雾的热气。

一道帘遮掩着一道帘,将床榻那边掩盖得不甚真切。即使如此,那些婢子也是断不敢抬头去看的。她们小心而本分地垂着眼,将盆中干净的热水倒入浴桶之中,竭力忽视着帘帐内传来的窸窣之声,面上却是一片绯红。

在停雪阁当值了这般久,鱼水欢爱之事,她们也都是司空见惯。

唯一见不惯的是,她们从未想过,昨天夜里,便就在这间房中,这两名贵客竟能折腾了如此之久。

整座停雪阁,笼罩在琴声乐声里。

女郎的哭腔断断续续,自房间内传来,一整晚,从未有所停歇。

哭声夹杂着男人的问询声。

男客语气游刃有余,声音里,依稀加了几分戏谑,满是挑弄之意。

他似乎在心疼她,又似乎并不心疼她。

一想起昨天夜里的事,众人面上又不禁一阵发红。

察觉到不妥,有人开口,轻轻呵斥了声。众婢子回过神,忙不迭将盆中热水慌张倒入浴桶中。

水雾愈甚,弥漫上双眼。

女婢们知晓帘中贵客身份尊贵,即便心中好奇向往,仍是不敢抬头半分。匆匆备了热水,而后对着那帐帘知会了声。

男人的声音不耐,似乎在埋怨她们的磨蹭。

“退下。”

待那群人退散,门窗遮掩紧,“沈顷”才弯下身来抱她。

房内残存着催情的余香。

香气袅袅,虽经了一整夜,仍散发着甜腻的味道。

但对于沈兰蘅来说,这催情香已完全失了作用,唯有身前之人,才是最令他饥肠辘辘的香料。

她身上香甜,从额头,到嘴唇,再到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

让他沉醉,让他癫狂。

让他恨不得抛下所有,不顾一切地大快朵颐。

沈兰蘅抿了抿唇,喉舌热烫,生起几分渴望的涩意。

但现如今。

现如今——看着面前几近于“奄奄一息”的女孩,沈兰蘅面露出几分怜惜,他的手拂过女郎的额头,用手指将她额上的汗拂去。

紧接着,她被人稳稳当当地抱起来。

郦酥衣已找不到自己的双手双腿,她瘫在那里,任由人将自己的腰身捞起。身体沉入浴桶的那一瞬,她才终于缓回些许神思。

“沈郎。”

她的气息孱弱,倚靠着浴桶,抬眼望向他。

少女身量周遭缠着雾气,一张瓷白的小脸儿上,也尽是弥散的雾气。

她鸦睫轻抬,眸底闪动着细碎的光。

水雾腾涌而上,她乌发沉沉,水面上露出一截凝白的肩。

原是白皙如上好的莹脂,此时此刻,那片雪白被人侵染,圆润的肩头泛着一片鲜艳刺目的绯红。

吻痕。

尽是吻痕。

说实话,郦酥衣有些后悔,适才不该说不疼的。

郦酥衣倚在浴桶边,两手扒着边缘,看着“沈顷”走过来。

他披着发,亦赤着脚。

乌发披散在周遭,整个人被一片晨光笼罩住。

她又怯怯,喊了声,沈郎。

疼,比嘴上的撕咬疼多了。她用力拍打他,哭着喊他沈顷,他却越发来劲。

她的双手被攥住,呜呜了两声。

沈兰蘅垂下眼。

“沈什么?”

郦酥衣的眼皮跳了跳。

对方问她:“在叫哪个沈郎?”

她抬起头,望向那一片晨光。

原本熹微的阳光此刻已是一片漫白,她的杏眸圆了圆,心中警铃大作。

——原来是他!

竟是他!!

沈顷是在何时,竟变成沈兰蘅的?

郦酥衣努力回想,欲搜寻些关乎昨天夜里的片段。

可她的头脑确实昏昏沉沉,脑海里空落落的,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只记得,只记得……

只记得周遭弥散着动人的暖香,将她的身体一寸寸烤热,而后,再而后……有人攥握住她纤细如藕节的细腕,手上力道一寸寸加紧。

她记得,自己一声声唤他……

唤他……

——沈顷!

似有一道电流,穿过她的躯体,郦酥衣眼前一片亮白。

她以为他是沈顷,她原以为他还是沈顷。

她一声声,用着所有的力气去唤他,沈顷。

疼痛,疼痛不止。那是比唇上撕咬愈发疼的撕咬感。

她额上冒出细汗,眼前生气浓白的雾。

虽是疼痛,却不至于让她抗拒。相反的,郦酥衣一颗心怦怦跳动着,羞耻之余,竟还生出几分欢愉感。

她喜欢这样。

喜欢与对方拥抱,喜欢与他用力地拥吻。

将自己的骨肉都碾碎,湮没在对方宽实的怀抱之中。

她不知晓对方喜不喜欢自己,不知晓对方喜不喜欢这样一个“称谓”,郦酥衣只记得,他的力道恨恨。

后知后觉,她又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自沈兰蘅再“回来”后,为了不惹恼他们其中的任一“人”,郦酥衣一贯做得很好。

她知晓他们会吃醋,会生气,会闹小脾气,便不在他们面前提起有关乎另一“人”的任何。

她唤沈顷郎君,也唤沈兰蘅郎君。

但昨日,但在昨日……

她攥紧了浴桶边缘。

难怪他如此凶恶,在软榻之上,听着自己心爱的女子,那样卖力地去喊另一个人的名字,他又能忍住?又怎能抑制住这醋意漫天的情绪?

若换作是沈顷,他或许还能忍住。

但他是沈兰蘅。

一颗圆润的水珠自郦酥衣濡湿的发尾滴下来,“啪嗒”一下,埋入她的颈窝。

她道,险些咬住了舌头:“沈、沈郎……”

不是说,两个人不能中途交换的吗?

不是有君子协定吗?

协定呢?君子呢?

郦酥衣欲哭无泪。

沈兰蘅你个#*@……!@~#¥……!!!

他迎着水雾,步步走过来。

适才晨起,他身上衣衫极少,几乎只披了件极薄的衫,透出其下精壮结实的身材。

郦酥衣喉舌干涩,抿了抿唇。

一双杏眸间满是水雾,含情望向他。

“沈、沈兰蘅……你……”

不等她开口,对方已居高临下地伸出手,轻捏住了她沾了水的下颌。

郦酥衣:“你……”

“我?”

男人启唇,截断她的话。

明明是一.夜.欢情,沈兰蘅的眸子依旧清亮,郦酥衣于他面上根本看不见分毫的疲惫。那一双凤眸慵懒地垂着,浓密纤长的鸦睫低下来。

“郦酥衣,你还能分得清我是谁么?”

他的语气中有揶揄,有促狭,还有明显的不悦。

他不悦了一整个晚上。

水雾弥散,沈兰蘅周身尽是醋意。

郦酥衣抿了抿湿润的唇,看着他的身形越发靠近。

水雾之中,自他身上传来淡淡的兰香,与周遭甜腻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愈发衬得他清雅矜贵。

耳畔传来指节响动之声,很轻,却并未伤到她下颌。

四目相对的一瞬,她听见对方重复道:

“郦酥衣,我与他,现在你看清了么?”

他的手指修长,大拇指慢条斯理地,划过她的唇。

郦酥衣想起来昨日。

昨天夜里,他也是这样用大拇指,轻掰着她的嘴唇,要她将他的气息吞咽下去。

自唇间传来熟悉的触感,这是危险的讯号,亦是让她浑身酥麻的开关。

她被沈兰蘅捏住下巴,抬头与他深吻。

男人倾弯下身形,乌发垂耷下来,发尾微微带了潮,轻黏在郦酥衣脸颊侧。

郦酥衣高仰着头,呼吸不大稳。

她能感觉到对方喉结的滚动。

呼吸交换的间隙,她听见对方于自己耳畔,似笑非笑地沉声:

“夫人怎么能唤错人呢?郦酥衣,他不似我,从来不会让你这般快.活。”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再产粮写几章三人行的番外,好喜欢小白小黑打起来(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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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凝棠》一枝嫩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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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一众女眷当中的末尾处,垂首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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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方氏成亲是家中隐瞒一手操办,彼时他奉旨在守关击敌,对此一切一无所知。

即便心中万分不悦,方氏已经嫁进来了,为妻妇,她上伺长辈下掌中馈,将家中一切治管得井井有条,年岁虽小性子却柔顺似水从不耍娇蛮,且满心满眼都是他。

因此,纵然她出身低微不足够与他相匹,又曾与弟弟议过亲事,他自然也会善待她,给她该得的尊贵体面,允她相守此生,百年终穴。-

不料,上神节赴同僚邀约吃酒,楼台之下,遥遥远见他那抱病合该在家静养的妻子正与人调笑。

她素来安静柔顺的小脸上是少见的明媚张扬,笑吟吟露着贝齿道,“若能顺畅和离,我必然会选择如安哥哥那样的为新夫郎……”

闻言,一向薄情少语,凡事稳操胜券的喻大人掌中杯盏瞬间化为齑粉。

他眯起眼,眸底翻涌起一片危险的深深郁色。

阅读指南:

sc/he

先婚后爱家长里短比较偏日常宅斗

女主表面柔顺实际冷情vs男主真香打脸/婚内追妻/盯妻狂魔/占有欲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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