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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太平村20

作品:娇气NPC掀翻惊悚无限流 作者:大茴香 分类:都市言情 字数:34万 更新时间:2024-05-30 06:04:50

020

云乐摔在地上,撞得膝盖和手肘一阵闷痛。

视野里出现一双脚。

他很快被提着领子,强行扯了起来。

抓住他的那名村民直接把他押到了最前面,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

身形佝偻的老村长缓缓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话,都给我住手。”

见到这一幕,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云乐的眼眸如同受惊的小鹿,瞳孔因恐惧而微微扩大,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却又竭力不让泪水滑落。

原本红润的双颊失去了血色,唯有薄薄的一层白霜般的苍白笼罩,唇紧紧抿着。

无论如何强撑,微微颤抖的手指依旧暴露了他此时内心的恐惧。

因为他知道,谢景烯不可能会为了救他而放弃抵抗。

一滴泪无声地从眼眶滚落。

谢景烯心头一紧,如同被那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他毫不犹豫地丢下手里的武器,停止了攻击。

身边的几名村民迅速上前,直接把他摁在地上。

粗粝的沙石磨着他的颧骨眉弓,谢景烯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汗水混着血水从眉角滑落。

他不敢有任何的挣扎动作,任何鲁莽的举动都可能使云乐送命。

一块侵染着麻醉剂的手巾捂住了云乐的口鼻。

那味道异样且强烈,云乐本能想要反抗,但在吸入的一瞬间,他的视线变得模糊,意识逐渐混沌不清,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那股令人昏昏沉沉的气味,晕了下去。

最后,那几名还试图抵抗的玩家也被制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用绳子捆绑起来,然后被带入所谓的静室。

“好好反省你们犯下的罪过吧,是你们带来灾厄,虔诚地祈求天尊原谅吧!”

铁门轰然关闭,将他们与外界的光明和自由隔绝开。-

在彻底失去知觉的那一刹那,云乐仿佛陷入了一个荒诞的梦境。

他仿佛又回到了昨天睡的那间灰扑扑,雾蒙蒙的房间,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挂在门上的铃铛叮叮作响,穿透混乱破碎的梦境。

云乐皱了皱眉头。

窗户上透出一道陌生的成年男性黑影。

和往常虚幻不同,这次出现的黑影凝出了实体,力量不断涨大让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如同寒冷的冰窖。

土炕里火焰明明灭灭,最后滋啦一声,归于黑暗。

失去火源的床榻迅速冷了下来。

云乐不自觉地蜷缩着被子,企图挽留被子里仅剩的温度,但周围的温度仍然飞快的下降。

一股难以名状的刺骨阴寒从四周渐渐靠近,在空气中悄然扩散,寒意深入骨髓。

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有着无法忽略的存在感,让空气变得凝重起来,将床榻笼罩在浓稠的黑暗中。

云乐只觉得一股无法甩开的压力倾轧,像是有一只手摁在他的胸口,使他的身体无法动弹,无法睁开眼睛,就连意识都陷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中。

尽管他无法看到对方的具体形态,却可以感受到那股压抑感,如化实质般,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这毛骨悚然的寒气里。

他想要发出声音,却完全无法控制身体。

就像是曾经很多次因为病弱体质太差被鬼压床的经历,他就像是一具任人摆布的娃娃,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的意识渐渐清醒,却无法真正的醒来。

时间仿佛凝滞不前,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以及沉沉的呼吸声。

他为了图方便和舒适,穿的睡衣是很宽松的棉质套头长袖,甚至不需要解扣子,裤头是松紧带,一点力气就可以扯下来。

这种时候抵抗不了任何的侵袭,阴冷的气息无孔不入。

手指滑过皮肤带来的阴冷感让云乐一阵颤抖,不是梦境那么简单,而是真实存在的诡异现象。

他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敲击着他的神经。

随着时间推移,祂的力量会不断的变强。

云乐忽然觉得身上一凉,柔软的睡衣蹭过他的眼皮。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撬开蚌壳,露出了颤抖白嫩的软肉,原本小心翼翼隐藏的柔软脆弱,完全暴露在冷空气里。

直到这一刻,云乐已经彻底慌了。

不要……

他无法感应到系统的存在,也无法唤出面板。

到底要怎么才能摆脱?

身体就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束缚住,冷汗浸湿了贴在背后的床单,他的嘴巴张合却无法发出声音,喉咙干涩发酸。

一道黏腻而充满侵略性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如同无形的触手,如化实质般紧紧攀附他的的身上,缓缓的,细致的在他的身上游走,每一寸都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重量和热度,

从他修长的颈项滑至雪白的肩膀,再沿着身体优雅的曲线徐徐下滑,不放过每一个微小的细节。

这种凝视强烈持久,毫不掩饰,直到冰凉潮湿的气息紧贴着他的耳畔,陌生而低沉的声音响起,“老婆,你好漂亮,真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为什么不穿喜服,不喜欢吗?我帮你把喜服换上好不好?”

不要。

他不要。

云乐的心跳得太快了,几乎要跳出喉咙,内心涌动着无法遏制的慌乱和恐惧。

“穿上喜服就代表你同意了,好吗?我会一直都对你很好的。”

他的嗓音如同大提琴的低奏,深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音节都如同被精心打磨过的宝石。

但云乐完全没有心思聆听。

他听见了金属饰品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冰凉而柔软的布料滑过他的皮肤,留下一阵细密的战栗。

祂说着询问的问话,但根本不是征求意见,仿佛没有看到云乐排斥的反应,自顾自的拿出那套一直被丢在角落的喜服。

那是一套红色,绣着龙凤纹样的褂裙,大红的底色如同热情燃烧的烟火,纯手工绣满了栩栩如生的图案,每一针一线都细腻精致。

“红色好适合你,比我想得更漂亮。”

明明一点都不适合!

喜服的设计非常贴身,掐出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身,仿佛稍稍用点力就会折断,胸口空空荡荡的,只有一点很细微不易察觉的微小弧度隆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云乐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是男生啊!!

【我靠靠靠,这也太米了,谁家的睡美人宝宝啊,原来是我的漂亮新娘!!】

【我摊牌了,我是曹贼!!】

【鬼哥为家人谋福利,短暂的入股一秒】

【不懂贫汝的有难了!一只手可以揉的仙品!】

【太美了都别和我抢,我先偷偷嘬一口老婆的小柰子,再啃一口小辟谷】

忽然云乐感觉手腕内侧一凉,像是什么蹭着他,湿润冰凉。

“喜服穿完了,我们来拜堂吧。”

他说着忽然笑了下,低头亲吻着他的手腕,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般软滑的皮肤被磨红。

“算了,时间不多,我有点等不及了,要不跳过吧?”

说着拉着他的手往下——

不行。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云乐每一根神经末梢都紧绷到极限,大脑飞速运转,如同野火般燃烧,焦急地寻找一个能让自己脱离困境的办法。

但他寻找不到出口。

没有任何外力的加持,全身上下唯一能稍微动的只有嘴巴。

云乐迫使自己先冷静下来。

忽然,一个没有验证过的办法浮上脑海。

黏腻潮湿的气息朝着他靠近,几乎贴着他雪白的脖颈,嗅闻他身上特殊的香气,似沉迷般道:“你好香啊。”

他用高挺的鼻梁从颈侧蹭到脸颊,似吻似蹭,低低述说着自己的委屈,阴寒恶毒,“老婆,我好讨厌你身边的那几条狗啊,不过没关系,他们都会死的。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抢走你……”

他轻飘飘的说出恶毒而瘆人的话,像是开玩笑,但在这种危险四伏的环境里,无法完全当成一句可有可无的诅咒。

当他几乎快要亲上来时,云乐用尽全力咬住自己的舌尖,伴随着剧烈地疼痛,一点鲜红的血液涌出。

舌尖是人体阳气最集中的地方,被称为精血,蕴含着最纯正的力量。

随着鲜血涌出的瞬间,浓郁的阳气如同一道无形的冲击力,刺痛了那道黑影。

这疼痛感让云乐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他暂时摆脱了束缚,重新获得自由。

“我不喜欢你。”

云乐艰难地睁开眼睛,视野被因为疼痛而溢出的眼泪模糊不清,滚烫而酸楚。

他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纠缠他的那道黑影的具体长相。

黑影凝聚成的实体,是一名轮廓冷峻神秘的青年男性,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上沾着可疑的水光,带着难以名状的压迫感,皮肤更是没有常人的血色,苍白病态。

“为什么?”

他嗓音里带着浓烈的嫉妒和不解,膝盖压在柔软的床单,用手撑着上半身,缓缓靠近,冷冽的脸色沉得仿佛滴水,怨毒的问:“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他哪里比我好?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别抢了,老婆喜欢我】

【要不一起吧,大被同眠,区区四根宝宝吃得下】

【哈哈哈哈被宝宝说不喜欢,鬼哥快要碎了】

云乐瑟瑟的缩成一团,“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喜欢什么样的纸人,或者别的,我烧给你,请、请放过我吧……”

他的声音脆弱而颤抖,如同秋风中打转的落叶,眼睛一片水红色,鼻尖通红,汗液打湿的碎发贴着脸颊,偏偏还穿着他亲手套上的喜服。

“想要反悔吗?”

云乐已经收了他的婚书,穿上了他的喜服。

宽大的几乎超过云乐想象的手抓住他的脚踝,陷在绵软温热的肤肉里,指腹和虎口处粗粝的茧子磨着他的皮肤,冰凉刺骨的冷意钻进皮肤。

他连忙抬脚想要挣脱,却毫无抵抗之力,仍然被抓住脚,被拖着缓缓往前。

红色的喜服裙摆被蹭得往上滑了一节,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腿。

不同于那些死气沉沉的纸扎新娘,如同凝脂般白皙,软乎乎的软滑线条,仿佛是初雪覆盖着冬日的湖面,纯净柔和,关节处从内而外的晕着粉,细腻的仿佛能掐出水。

他忽然又温和下来,毫无芥蒂的低头,箍着他的脚踝,亲吻着细腻白皙的脚背,甚至是粉嫩的趾缝。

云乐尴尬地浑身僵硬,他终于在商城里找到了适合的道具。

【名称:驱邪符

效果:一次性消耗道具。由正一天师亲手绘制,用于驱赶恶灵、消除不祥之物、保护人们不受邪气侵害(仅可以在灵异副本内使用)

价格:50积分】

云乐购买后将黄色的符箓攥在手心,汗水打湿了红色的朱砂。

符箓需要贴上去……

他努力放下身体的戒备,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声音打着抖问:“我怕疼,你会对我温柔点吗?”

忽然转变的态度充满了可疑,但对于一直以来被云乐排斥讨厌的邪祟而言,任何的揣测和分析都显得无足轻重。

祂根本考虑不了这么多,心里只有一个急切的念头——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不让眼前漂亮娇气的小妻子再次改变心意。

“不会疼的。”

即使祂也从未做过这种事,急切不已。

但漂亮的小妻子娇气又怕疼,稍微一点疼痛都会泪眼朦胧,娇滴滴的责怪。

所以他会很轻,先适应了再进行下一步,毕竟和正常的人类比起来,他可以自由的调节某些尺寸。

“我不相信,你真的喜欢我吗?”娇气的小妻子皱起眉,开始无端的指责,“你根本不在乎我,也不尊重我。”

“只是、只是新鲜感作祟,和那些男人一样,想弄我下面……”

云乐说完这些话面红耳赤,耳尖红得快滴血了,呼出湿润的潮气,更不敢去看弹幕里的发言内容。

这些不太正经的话从这张乖巧漂亮的小脸说出来,丝毫不显下流,反而有种令人心痒如麻。

【啊啊啊宝宝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这样是在对老公们发出邀请吗?】

【忍不住了牛子爆炸,我先焯焯】

【呜呜呜被老婆骂到了,不过被骂的更爽了呜呜呜】

云乐也不确定这样讲可不可以,这些话是他从季尘然那里听回来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怪异的话。

但对方似乎很受用,呼在他皮肤上的气息陡然变粗,语调沙哑而认真,似表忠心般,“从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承认我对你的欲.望,但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漂亮的小娇妻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柔柔的问:“我做什么你都会喜欢我吗?”

“当然。”

“那你闭上眼睛,”云乐的脸颊上海挂着未干的泪痕,闪着微光,眼睫轻颤,泪光莹莹,仿佛蕴含着无限的深情。

像是被蛊惑般,男人毫无防备地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了云乐细碎的衣料摩挲发出的声音,鼻尖嗅到了那股温热的暖香,一点点靠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云乐胆怯而害羞的注视。

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撩拨,酥麻又略带焦躁的悸动,说不清道不明,在胸腔反复涌动。

他脑子里全是娇气害羞的小妻子,或许他会收获一个香甜的吻,又或者是别的惊喜。

唇角不自觉地翘起,甚至主动往前凑了凑。

云乐无声地展开那张符箓,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一阵刺眼的金光从他的手里发出,如同烈日初升绽放出耀眼夺目的金光,刺破黑暗。

男人在光亮中发出痛苦的哀嚎,破除了某种无形的屏障,那股漆黑而寒冷的气息如潮水般逐渐消退。

成功了?

云乐猛然感觉到一股强烈到几乎无法抗拒的力道从下方猛烈拉拽着他,意识不断下沉,随后,他恍如隔世般再度睁开眼睛。

阳光从斜上方的小窗零星落进来。

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漂浮,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成功了!

他摆脱那东西的纠缠了,不过这是哪里来着……

周围的景象在他重新聚焦视线中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间昏暗的密室,大门上了锁,唯一的光线只能通过小窗的栏杆缝隙透过来。

云乐惊魂未定,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他试探地喊:“027?”

系统027:【我在。】

听见回应后,他紧绷到极点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抬手捂脸大口大口地喘气,双眼失焦地望着天花板。

“我以为我快死了。”

被魇住一个晚上的后遗症争先恐后的爆发,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他的腰椎,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酸楚。

他问:“消除怨气的任务是不是没有成功?”

系统027:【是的,未完成。】

云乐其实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因为他没有听到消除怨气的任务成功的自动提示。

说明他只是暂时性的用驱邪符把那只邪祟给击退了,但并没有消灭。

他这么欺骗了那只邪祟,对方肯定很生气,怨气冲天,估计这次不止想要抓他当替嫁新娘。

想弄死他的心应该都有了。

云乐皱起眉头,眼睛微酸,忍不住的开始后怕。

他现在面对的未知危险太多了,还被关在这种地方,不知道怎么出去。

他只觉得自己前路渺茫。

忽然,耳侧不远处传来冷不丁的声音。

“终于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天。”

云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慌张地转过头,身上披着的外套顺着他的动作滑落。

他看向昏暗的角落里,才发现这个房间里原来还有第二个人。

谢景烯坐在冷硬的地面,曲着膝盖靠着墙,身上只穿了单薄的一件里衣,面容阴沉疲惫,脸侧和眉弓挂着蹭破的伤口。

云乐惊讶又有些害怕。

他居然好巧不巧和谢景烯关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他被抓住,成了把柄,以他们当时的战斗力,有很高的概率可以突破那些村民的包围,顺利从村里离开。

可是,谢景烯选择了救他。

为什么?

难道按照剧情,他不应该是冷漠地选择直接牺牲他吗?

还没等他想清楚是为什么,谢景烯忽然动了,他起身走近,在他的身前蹲了下来。

他抬起手。

云乐吓得浑身一抖,害怕地闭上眼睛,连忙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被抓住连累你们的……”

然而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疼痛,那只手,落在他的额头,像是能察觉到他的颤抖,很轻地安抚似的确认了云乐的体温。

在确认体温正常没有发烧后,顺着往下确认其他的地方,握住他的手腕,拉起衣袖。

云乐的皮肤非常白嫩,手臂的外侧有一大片淡青色的瘀痕。因为他皮肤很白,所以衬托的又一点细小的伤痕都会非常骇人,

不过好在云乐穿的衣服够厚,没有擦破皮。

谢景烯用指腹摁在他的伤口处,一阵微刺的疼痛传来,云乐疼得皱起眉头,眼眶里又泛起了一阵雾气。

“好痛。”

他可怜巴巴的语调喊疼,带着湿润的潮气。

即使谢景烯是在确认他身体受伤的情况,但蹙着眉头怕疼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景烯蹲在他的面前的,肩膀很宽,体格比他强大很多,向来冷淡的一张脸破了相,却丝毫不显狼狈。

云乐本来已经做好被他责备的心理准备了,但是等来的是关心,他略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

但谢景烯只是挑了下眉,似乎没听到他的回答似的,直接掀开了他的围巾。

云乐的脸噌的就红了,连忙摁住自己的围巾,慌张地望着他。

“你在怕什么?”谢景烯道:“怕我看你,之前是谁脱光了在我面前求我看,还是你喜欢上仇嗣了,要为他保守贞洁了?”

云乐被他怼的半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双手乖乖地放在身侧,指尖蜷缩,任由他检查伤口。

谢景烯的体温比他烫得多,因为常年做一些运动,长了一层较粗糙的茧子,磨在他的锁骨处,将那一片的皮肤磨得发烫。

云乐不太适应这种程度的靠近,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睫一抖一抖,仿佛被欺负的凶了,难以承受的样子。

就这样也敢一边喜欢着他,还一边勾搭着其他人。

吃得下吗?

云乐终于忍不住了,睁开湿润的眼睛,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没有伤口。”

谢景烯在他旁边直接坐了下来,沉默了几秒后,语调有些怪的道:“你不用担心,他们也都只是被关起来了,没出事。”

云乐迟钝地哦了声,因为迷药的劲头刚过去没多久,脑袋昏昏沉沉。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不是床,而是几张椅子拼起来,身上披着的也不是被子,而是谢景烯的外套。

谢景烯不仅把椅子都让给他,自己坐地上,连衣服都给了他,自己在冷硬的地板上坐了一宿。

云乐莫名没那么害怕了,他连忙把滑落的外套拿起来,双手递还,“谢谢你的外套,天气太冷了,你坐过来吧。”

谢景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伸手接过了外套。

外套上沾了点原本没有的甜香,是云乐独有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也是昏了头,才会在这种时候还想些有的没的,觉得云乐的眼睛很湿,嘴巴很红,亲起来会很舒服的样子。

弹幕:

【谢狗你嘴硬的样子真的很搞笑,别撑了,再不上我要上了。】

【现在已经不吃别扭傲娇的人设了,谢狗我劝你识相点,别辜负这天赐的好机会】

【要是仇嗣和宝宝关在一起,估计能上本垒,孩子都快有了】

云乐忍着身上的酸疼,坐直开始认真的打量把他们关起来的这间静室。

四四方方,中间是一张木桌,放着纸笔和摊开的书,旁边的书柜里塞满了各种书籍。

铁门上了一把锁,窗子也是封死的,没有任何可以出去的方法。

但云乐依旧有些不死心。

坐以待毙太难受了,就算不能出去,也得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桌上的书是摊开的,那一页写着。

【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渡人舟。大慈大悲的天尊现身、解救人们于烦恼的苦海。】

【我深知神是宇宙的创造者,是掌管一切的主宰。】

【我祈求神的智慧和力量引导我,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找到正确的方向,远离危险和烦恼,永远生活在平安与喜乐之中。】

怎么都是这种内容……

云乐粗略的扫了一眼书柜里的内容,也都是这类型的书籍。

在越闭塞阻塞的环境里,宗教的存在的力量越强烈,也越能腐蚀心智。

云乐来回翻找,从书柜角落找到了个很隐蔽的机关,摁下后,隐藏式的小柜子弹开了。

里面放着一沓陈旧发黄的纸张。

上面的字迹有点眼熟。

云乐拿出背包里之前阿勇的笔记本,对照可以很明显的发现是同一个人写的。

系统通知:【获得线索道具-阿勇的随笔】

而日期是接着笔记本的往下。

【是我错了,我破坏了祭典仪式,我有罪,我愿意被关起来赎罪,请不要牵连其他人】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字迹越来越潦草,铺满了一面又一面的纸,似乎陷入了某种偏激极端的情绪里,字里行间都塞满了恐惧和内疚。

好瘆人……

云乐握着纸张的手微微发抖,不小心将这些纸撒在地上,铺成了一地面的我错了。

视觉冲击力极强。

他的心跳快了几拍,连忙弯腰去捡。

慌乱中瞥到了其中一张。

【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云乐的心脏陡然紧缩,像是陷入了一个早就张开的大网,等待他的是几乎相同的命运。

他也会在这里被困到精神失常吗?最后惨死吗?

惨白的墙壁上的抓痕一道又一道,深深嵌入的血迹,已经被氧化成了深深的红色,无数的手印交织,隔着时空都可以感受到当时被关在这里的人有多绝望了。

云乐收回了沉重的视线,蒙上了一层压抑的阴霾,他不断安慰自己肯定还有办法的,但房间里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他完全没有出去的思路。

虽然不太甘心,但云乐也只能坐回去,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

周围的阴气萦绕不散直往身体里钻,冷得骨髓发疼。

云乐冷得直发抖。

随着窗外的日光消失,室内变得昏暗潮湿,气温迅速地降低,鼻尖耳朵冰凉一片,呼出的气息都是凉的。

云乐把头埋进膝盖里,团成了一个球,就像是天气冷了把自己手脚揣起来的小猫,只剩下毛茸茸的后脑袋。

可怜兮兮的。

谢景烯起身坐了过去。

听见身边的响动,云乐从臂弯里抬起头,迷蒙地望了他一眼,放下戒备地往他的方向靠了一点。

“谢景烯,好冷哦,我可以靠着你吗?”

换作是往常,云乐肯定不敢提这种要求的,但他实在是太冷了,手脚都冷得快没有知觉了。

谢景烯直接伸手过来,将他往怀里一带,云乐重心不稳,踉跄的倒进了他的怀抱。

和他冷得要命不同,谢景烯的体温很烫,仿佛也和天生的好体质有关系。

云乐挣扎着想要起来,后背却被往回重重一摁,小脸抵着他的颈侧,感受到谢景烯的喉结滚了滚。

“再乱动就自己回去角落里猫着。”

云乐有些犹豫想要走,但手腕一直被抓住,像是在说你有胆子走一个试试?

挣扎了两下甩不掉,再加上依偎在一起确实暖和许多。

他顺势把自己团了团,窝了下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我这样会不会压到你?”

“你又不是第一次坐在我腿上。”

谢景烯想起了游戏里那个被打断的吻,在云乐懵懂的视线下,抬起手,指腹落在他的唇瓣上施了点力道,陷下去一点柔软的弧度。

“那个任务还没完成。”

唇上奇怪的感觉,让云乐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任务?”

云乐总觉得现在的谢景烯状态有点不太对,偏偏他没有任何办法跑掉,紧张地习惯性想抿唇。

柔软的唇将他的指尖往里含了一小截。

谢景烯的眼眸在暗处更加幽深。

“进村前一晚,游戏环节。”谢景烯道:“想起来了吗?”

云乐那副茫然的样子,清纯又可爱,眼角湿湿润润,泛着粉意,看起来像一块湿湿软软的小蛋糕,让人想欺负。

谢景烯像是被魇住般,莫名觉得他哪哪都特别的可爱顺眼,情不自禁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

“接吻,会吗?”

云乐慌张地偏过头,想要躲开谢景烯的吻,却被掐着脸颊,强行把扭过头,略带不满地质问:“为什么要躲?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这么对你吗?”

谢景烯压低身子,穿透云乐小心翼翼地建造的防护壁垒,如同一只无形的触手,带着强烈的不安和危机感。

云乐慌张地推拒,柔软的手掌蹭过他的脸颊,生理性的害怕情绪往往是下意识的。

他的排斥,成功让谢景烯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为什么不要?因为你喜欢上其他人了吗?”

“是仇嗣?还是季尘然?”谢景烯眉宇间凝结了一股冷冽的霜雪,让原本就冷的面部线条更加沉郁,“他们有哪里这么吸引你?”

直播间的弹幕:

【哈哈哈哈哈终于绷不住了吧】

【谢狗要是再憋一段时间,头上不止一片青青草原了】

【竞争上岗,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宝宝可是很受欢迎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压抑,他的不满间似乎还夹杂着一点掩饰不住的嫉妒,像是在质问,云乐凭什么就这么又轻易的喜欢上别人。

云乐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理智告诉他不要再次违背自己的人设。

“不,不是……”云乐抓着他的衣袖,将脸往谢景烯滚烫的掌心凑近,如同小动物般,清澈的眼底倒映着他的身影。

“我喜欢的只有你,但我有点紧张,因为我没试过。”

他害羞地垂下眼睫,遮住如水的眼底,却精准地安抚了谢景烯躁动的情绪,像是安抚了一条躁动不安,试图独占主人的大狗。

谢景烯眼底深不见底,盯着他看了几秒,陡然问:“你有后悔和我一起来这里吗?”

当然。

云乐恨不得从没在这里出现过。

但云乐知道不可以这么回答,摇了摇头,依然像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那样,声调软的像水,“没有,我不后悔,可是我帮不到你,反而连累你了,你现在很讨厌我吧。”

他自责地垂着眼,像是一株快要枯萎的小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轻轻拨弄他的花叶。

根本讨厌不了一点。

谢景烯的喉结艰涩地上下滚了滚,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破了某种禁锢,心底的那只野兽在觉醒的瞬间破笼而出。

他微微倾身,用线条偏硬的唇蹭着云乐绵软的手心,沿着一寸寸舐弄,磨得手心湿润,泛起阵阵痒意,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云乐的脸颊泛起浓浓的红晕,眼皮都跟着发烫,尴尬地想要抽回手,窘迫的要命。

“我的手,脏。”

谢景烯到底怎么了,饿疯了吗?都饿到啃人了。

系统027:【……】

【哈哈哈哈哈谢狗确实是饿了。】

【不过和老婆理解的不太一样哦,他是下面饿了】

【妈的好涩的姿势,看得我**爆炸,看老婆害羞的可爱表情,这和舔*有什么区别?】

谢景烯抬起眼睫,一双锋利的眼睛沉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鼻尖上渗出了汗珠,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浓烈的情绪波动。

他的声音哑的可怕,“不脏,很甜。”

谢景烯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

云乐的脸烫得快要熟了,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秒,会被从内到外吃干抹净,内心的秘密被窥探得一览无余。

他颤抖着湿润成簇的睫毛,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半遮半掩的羞涩和清纯,越是吸引人。

尤其是在这种充满不安的时刻,谢景烯不再逃避他一直试图忽略的欲望——

他对云乐心动了,从他站在公路边可怜兮兮地喊他的名字,回头的那一眼,他满脑子都剩下云乐的影子。

只是他却一直被无用的自尊压下。

他不愿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自己居然突然对云乐有感觉了,喜欢一个男的,还是这样不起眼又倒贴的小男生。

直到后面的一切都逐渐不可控。

看到他和别的人走在一起,不仅刺眼,胸口闷得像是无法呼吸,就像是放在角落里不起眼的藏品被无数人觊觎,企图从他这里抢走,占为己有。

“云乐,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等我们回去了就公开。”

云乐呆住。

这是什么新鲜出炉的flag,只要说出这种类似的话,主角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果然他们要完蛋了吗?

谢景烯不知道云乐心里的想法,但他呆愣的表情就像是因为知道好消息后太惊喜了,毕竟这对云乐而言,应该已经期待了许久。

这一刻就像是梦境照进了现实。

谢景烯等不到云乐给他肯定的回答,就迫不及待地低下头,那熟悉又令人心动的香气瞬间充斥鼻尖,他略显痴汉地埋在云乐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时间也仿佛凝固,周围的空气变得稠密而甜蜜。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靠近,甚至在此之前,谢景烯还有点厌恶别人和他靠得太近,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但仿佛无师自通般,在碰上云乐嘴巴的那一刻,他领会了一些技巧。

就像是口渴许久的旅人,终于遇到了清凉解渴的绿洲,压低身子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汲取甜得发腻的甘露。

他曾经想不明白,那些该死的小情侣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种腻歪的行为,恨不得在宿舍底下或者偏僻的小树林里,互相啃得舍不得放开。

直到这一刻,谢景烯悟了,以前是他太装了。

没人能拒绝,至少他不行。

他的胸膛澎湃着从未曾有过的热血,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催促他靠近,去释放内心深处的欲望。

云乐太软了,就像是能掐出水,确实是如此,总是很娇气怕疼,禁不住一点逗弄。

他不像是谢景烯可以无师自通,云乐只觉得很难受,脑子里闷闷的响,胸腔里挤出来的一点仅存的氧气,会被无情地掠夺走。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会泛着水雾,一点点失焦,眼尾鼻尖都是粉色的,湿漉漉的,像是露水般点缀在鲜嫩的花叶上。

那些闷哼都被融化在交融的呼吸间。

云乐受不住似的抬起手,胡乱地抓住了谢景烯的头发,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小。

这点疼痛只会令人受到刺激后更加兴奋。

犹如一场激烈的交锋,却又缠绵不已,仿佛要将自己炽热燃烧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倾注于对方的灵魂深处。

云乐被亲得几乎快要缺氧昏倒时,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软软地靠在谢景烯身上。

绵软而香甜的气息落在他的颈侧,像是一具没有装好骨架的漂亮娃娃,任由主人的支配。

【呜呜呜呜呜老婆的吻,怎么能这么简单的给出去!谢狗命真好!!!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宝宝的嘴巴很好嘬是吗?都嘬红了,心疼死我了!】

【老婆被亲得失神的脸,微微肿起来的嘴唇,斯哈斯哈,先不说了,有点忙。】

谢景烯扶起他的腰,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像是食髓知味般又要靠近,却只吻到了云乐的手心。

“不要,好难受。”

他无辜地望着却完全不知道这样可怜巴巴的语气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少同情,反而会更加剧某种难以言表的觊觎。

嘴巴被碰一下就红得不行,还这么的爱抱怨,就这样怎么敢一直来招惹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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